鏡頭

          我的母親（九十二） 船終於在柳城碼頭靠岸了，船上的人一直懸吊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們陸續的上了岸，柵欄外有一些人，有的人端著槍，有的人舉著一面上頭寫著大大的「吳」字的大旗子，還有二個人各舉著一根竹竿，二根竹竿之間被一幅寬約一尺半的紅布連結著，紅布上書寫著：「歡迎加入柳城游擊隊」。這群人的後方擺了三張桌子，每張桌子後面都坐了一個人。旁邊有一位身著軍裝的人笑容可掬的在招呼著朝向他們走過去的人。 父親見剛剛在船上說話的那三個年輕人都往那一群人的方向走去。父親毫不遲疑地領著全家人也跟著往那個方向走去。他走向那位身著軍裝肩上掛著少尉軍階的人。許是那位少尉看到?清境鷟豸@身戎裝，後面卻跟著一群女人與小孩，他疑惑地看著父親。 父親走到他的面前立定，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張紙遞給那位少尉軍官。那是一張派令，少尉看完那張派令立即立正對父親行了個軍禮，然後說： 「歡迎何上尉來到本游擊隊。」說完，他就把那張派令交還給父親。 父親回了個禮說： 「上頭交代我要直接向吳司令報到，等一下是不是可以麻煩你帶我過去見吳司令？」 少尉說： 「報告上尉，沒問題，我現在就派車送您到司令部去見司令。」 少尉說完，立刻轉身吩咐身旁的一個人去把車開過來。然後再轉身對父親說： 「何上 汽車美容尉，請跟我來。」 父親回答： 「好的。」 他領著一家大小隨著少尉步伐前進。一部中型吉普車開過來了，父親等人上了車，少尉即對司機說： 「你將何上尉及他的家人先送到司令部去後馬上回到這裡。」 司機回答一聲「是」之後立刻發動車子，少尉對父親行了舉手禮，父親還來不及回禮，車子已快速的往前衝去。 柳城是個小市鎮，放眼望去依然到處可見經過戰火摧殘的痕跡，斷折的樹木、傾圮的牆垣、破落的瓦房，看起來是一片悽涼景色。 車子鑽進一片隱蔽的樹林子裡，這是一條寬約 三公尺 的石子路，車子顛簸前行，車上的人隨著車子的跳動?洗車茖迨l跟著上下抖動著，他們每個人都臉色蒼白，只差沒有吐出來。前面樹林豁然開朗，父親看到一長排由沙包疊砌的矮牆，正前方的矮牆開了一個口，有二個衛兵站在那個開口的二側，他們神情嚴肅地端著槍直視著這部車。車子在衛兵前方約 五公尺 處嘎然停了下來。司機下了車，父親也隨著下了車。 司機開口對衛兵說： 「同志，丁少尉要我送這位何上尉及他的家人說要向司令報到。麻煩你通報一下，我還要趕緊回柳城碼頭去接另外一批人。」 衛兵中的一位說道： 「請等一等，我去通報。」 說完後就拿起對講機。 司機對父親說： 「何上尉，這裡就是司令部，我?鍍膜u能送你們到這裡，請你的家人都下車吧！」 父親感激地說： 「謝謝你啊！」 父親與司機走到車後方分別協助車上的人帶著包袱行李都扶下了車。然後司機又上車將車掉了個頭絕塵而去。 這時只見一位掛著少校軍階的人興沖沖地急步而來。衛兵不等他開口詢問，立即立正行禮說道： 「報告少校，這位就是要向司令報到的何上尉，後面是他的家人。」 少校露出真誠的笑容對父親伸出手道： 「歡迎何上尉加入我們游擊隊，我們等你好久了。敝姓邱，是吳司令的副官。」 父親伸手與邱少校握著，他欠然地說著： 「對不起，我因為要處理一些私事而來晚了。」 說完又把那張派令從口袋裡?翻譯社X來地給邱少校，邱少校接過派令邊看邊了解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令兄遇害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我們都感到很遺憾，一位那麼優秀的軍法官就這麼凋零了。聽說那個兇手被抓到後立刻槍斃了？」 父親點頭黯然地說： 「是的。」 邱少校熱情地招呼所有人： 「來來來，我們到裡面說，請各位隨我來。何上尉，你們就將行李先放在這兒，我待會兒會吩咐人幫你們拿進去的。來到這裡就放輕鬆一點，不要拘束。」 父親知道邱少校的用意是想檢查那些行李，也不去說破，但卻很佩服這位邱少校不著痕跡的說法與做法。二伯母與母親本待還要客氣地說不好意思麻煩他們，父親先開口說： 「嫂子，翠兒，妳們就把那些 辦公室出租行李放下吧！揹著包袱拿著行李去見司令成什麼體統嘛！」 邱少校感激地對父親說： 「何上尉言重了，我是看令大嫂、嫂夫人及孩子們旅途太勞頓了，所以才想找個人幫你們服務一下。你們是從柳州坐船來的吧？」 父親回說： 「是的。」 一行人隨著邱少校往內走。邱少校把他們帶進一間像是會議室的房間後，就對父親說： 「請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報告司令說你們到了。」 父親客氣地說： 「您請便。」 不一會，剛離去的邱少校陪著一位個子十分高大身穿掛著二顆星的軍裝的人走進來，邱少校必恭必敬地對那位中將官階的人說： 「報告司令，這位就是從南寧軍區糧秣補給庫調過來支援的何少統上尉與他的家屬。」 父親站直 吳哥窟了身子向吳司令敬了個禮道： 「報告司令，何少統報到。」 吳司令大笑著說： 「哈哈哈，好好好，何上尉，歡迎你來到我們游擊隊。你的原單位特別推薦你是他們最優秀的管帳的。很好，很好，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這種專長的人。你來，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吳司令沒說。父親心裡打了個大問號？但表面上他不敢怠慢，他謙虛地說： 「報告司令，您太誇獎了，我盡力為您效勞。」 吳司令擺了個手說： 「來來來，坐坐坐，大家都坐下好說話。何上尉，幫我介紹你的家人吧？」 父親趕緊站了起來說聲： 「是。」 然後他就先從二伯母介紹起，依序是母親及孩子們。 吳司令等父親介紹完，就站起來對二伯母說： 「 何 夫人，妳的丈夫的事情 室內裝潢我們已有所聞，我在這裡代表全游擊隊的弟兄向妳致敬。妳的丈夫不畏強權不向惡勢力低頭的強悍作風，正是我們該學的，我們都應以他作為我們的榜樣。」 二伯母有點受寵若驚的也站了起來，她對吳司令彎了個身說： 「司令太抬舉我先生了，他只是做了他認為問心無愧且該做的事，這是他的本分。我謹代表我先生向您及各位弟兄致謝與致敬。您及各位弟兄為了保護我們的國家及老百姓而不顧自己的安危，這種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比我先生更讓人欽佩呀！」 吳司令聽二伯母說完，高興地大笑著： 「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貼切呀貼切！我們游擊隊就是抱著這種信念來與來犯的日本鬼子交鋒，我們不把日本鬼子打得落花流水誓不甘休。」 吳司令話鋒 土地買賣一轉對父親說： 「何上尉，你們一家人趕了大半天的路，想必也累了。你的處長在前些天與我聯絡過，他希望我能幫你們找個住所安頓下來，我答應了。現在我就派人把你們送去我幫你們安排的地方。明天一早你再來報到，那時我再告訴你該到哪個單位去。」 父親對吳司令行了個標準軍禮道： 「是，謝謝司令。」 吳司令轉對邱少校說： 「邱少校，你知道該怎麼做，你去安排吧！」然又對父親說：「何上尉，你們就隨邱少校去吧！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們了。」 父親又是個標準軍禮： 「報告司令，不敢勞您駕，您請便。」 吳司令離去了。邱少校要父親等人隨他走。 .msgcontent .wsharing ul li { text-indent: 0; }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 住商房屋  .